诗意(yi)是:皎洁的(de)月光从树枝(zhi)间掠过,惊飞了(le)枝头喜鹊,清(qing)凉的晚风吹来仿(fang)佛听见了远处(chu)的蝉叫声。在(zai)稻花的香气(qi)里,耳边传来一阵(zhen)阵青蛙的叫(jiao)声,好像在讨论,说今(jin)年是一个(ge)丰收的好年景(jing)。天边几颗星星忽明忽(hu)暗,山前下起了淅(xi)淅沥沥的小(xiao)雨。往日(ri)的小茅草(cao)屋还在土(tu)地庙的树林(lin)旁,道路转过溪水的(de)源头,它便忽然出现(xian)在眼前。
从《西江(jiang)月》前两句“明月别枝(zhi)惊鹊,清风(feng)半夜鸣蝉”表面看来,写的是风、月、蝉、鹊(que)这些极其平常的景物,然而经过作者巧妙的(de)组合,结果平常(chang)中就显得不平(ping)常了。鹊儿的(de)惊飞不定,不是盘旋(xuan)在一般树头,而是飞(fei)绕在横斜突兀的枝(zhi)干之上。因为(wei)月光明亮,所以鹊儿被(bei)惊醒了;而鹊儿惊(jing)飞,自然也就会(hui)引起“别枝”摇曳。同时,知了(le)的鸣叫声也是有(you)其一定时间的(de)。夜间的鸣叫声不(bu)同于烈日炎炎下的(de)嘶鸣,而(er)当凉风徐徐吹拂(fu)时,往往特别感到清(qing)幽。总之,“惊鹊”和(he)“鸣蝉”两句动中寓(yu)静,把半(ban)夜“清风”、“明月”下(xia)的景色描绘(hui)得令人悠然神(shen)往。
接下来“稻花香里说丰年,听取蛙声一片。”把人们(men)的关注点从长(chang)空转移到田(tian)野,表现了词人不仅为(wei)夜间黄沙道上的(de)柔和情趣所浸润,更关(guan)心扑面而来的漫(man)村遍野的稻花香,又(you)由稻花香而联想到(dao)即将到来的(de)丰年景象。此时此地,词人与人(ren)民同呼吸的欢乐,尽在(zai)言表。稻花飘(piao)香的“香”,固然是描绘(hui)稻花盛开(kai),也是表达词人心头的(de)甜蜜之感。在词人的感觉里,俨然(ran)听到群蛙在稻田中齐(qi)声喧嚷,争说丰年。先出“说”的内容,再补“声”的(de)来源。以蛙声说(shuo)丰年,是(shi)词人的创造。
前四句就是单(dan)纯的抒写当(dang)时夏夜山(shan)道的景物和词人(ren)的感受,然而其核心(xin)却是洋溢着(zhe)丰收年景的夏(xia)夜。因此,与其说这是(shi)夏景,还不(bu)如说是眼前夏景将给(gei)人们带来的幸福。
下阕开头,词人(ren)就树立了(le)一座峭拔挺峻(jun)的奇峰,运用对(dui)仗手法,以加(jia)强稳定的音(yin)势。“七(qi)八个星天外,两三点雨山前”,在这里,“星(xing)”是寥落的(de)疏星,“雨”是轻微的阵(zhen)雨,这些都是为(wei)了与上阕的清幽夜色(se)、恬静气氛和朴野成趣(qu)的乡土气息相吻(wen)合。特别是(shi)一个“天外”一个“山前”,本来是遥远(yuan)而不可捉摸的(de),可是笔锋一转,小桥一过(guo),乡村林(lin)边茅店的影子却意(yi)想不到地展现在(zai)人们的眼前。
从表面上看(kan),这首词的题材内容不(bu)过是一些(xie)看来极其(qi)平凡的景物,语(yu)言没有任何(he)雕饰,没有用一(yi)个典故,层次安排也完(wan)全是平平淡(dan)淡。然而,正是在看似(si)平淡之中,却有着词人(ren)潜心的构思,淳厚的感情。在这(zhe)里,读者也可以(yi)领略到稼(jia)轩词于雄浑豪迈之(zhi)外的另一种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