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醉且劳矣,则必(bi)即醒心而望的翻译为(wei):有时喝醉了,就一定(ding)要登上醒心(xin)亭眺望。出自北宋(song)曾巩的《醒心亭记》,文章描(miao)写欧阳修等人登(deng)亭游山的乐趣,热(re)情地赞扬了欧阳修忧(you)国忧民以普天下之乐(le)为乐,而不愿一己(ji)独乐的宽阔胸怀,也透露了作者对自(zi)然恬静的生活的向往(wang)。
原文:
滁州2之西(xi)南,泉水之(zhi)涯3,欧阳公(gong)4作州5之二年,构(gou)6亭曰“丰乐”,自为(wei)记,以见其名义。既(ji)又直丰乐(le)之东几7百步,得8山之高,构亭曰“醒心”,使巩记(ji)之。[1]
凡公与州之宾客者(zhe)游焉,则必即9丰(feng)乐以饮。或(huo)醉且劳矣,则(ze)必即醒心而望,以见(jian)夫群山之相环,云烟(yan)之相滋10,旷野之无穷(qiong),草树众而泉石(shi)嘉11,使目新乎(hu)其所睹,耳(er)新乎其所闻(wen),则其心洒然12而醒,更欲久而忘归(gui)也。故即13其所以然(ran)14而为名,取韩子退之15《北湖》16之(zhi)诗云。噫(ai)!其可谓(wei)善取乐于山泉之间,而(er)名之以见其实17,又善者矣。
虽然,公之(zhi)乐,吾能言之。吾君18优游19而(er)无为20于上(shang),吾民给足21而无憾(han)于下。天下之学(xue)者,皆为材且良22;夷狄23鸟兽草木(mu)之生者,皆得其宜(yi),公乐也。一(yi)山之隅24,一泉之旁,岂(qi)公乐哉?乃公(gong)所寄意25于此也。
若公(gong)之贤,韩(han)子殁26数百年而(er)始27有之。今(jin)同游之宾(bin)客,尚未知公之(zhi)难遇也。后百(bai)千年,有慕公(gong)之为人而览(lan)公之迹,思欲见之,有不可及之叹,然后知公之(zhi)难遇也。则凡同游(you)于此者,其(qi)可不喜且幸欤!而巩也(ye),又得以文词托名28于公文之次,其(qi)又不喜且幸欤!
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(ri)记。
译文:
在滁(chu)州的西南面,一泓(hong)泉水的旁边(bian),欧阳公任知(zhi)州的第二(er)年,建造了一个名(ming)叫“丰乐”的亭子,并亲(qin)自作记,以表(biao)明这个名(ming)称的由来。不久以后,又在(zai)丰乐亭的东面几百(bai)步,找到一个山(shan)势较高的地方,建造了(le)一个叫“醒心”的(de)亭子,让我作记。
每逢欧(ou)阳公与州里的宾(bin)客们到这里游览,就肯(ken)定要到丰乐亭喝酒。有时喝醉了(le),就一定要登上(shang)醒心亭眺望。那里群山环(huan)抱、云雾相生、旷野无(wu)垠、草木茂盛(sheng)、泉水嘉(jia)美,所见到的美景使人(ren)眼花缭乱(luan),所听到的泉(quan)声使人为之一(yi)振。于是(shi)心胸顿觉(jue)清爽、洒脱而酒醒(xing),更想久(jiu)留而不返回了。所(suo)以就根据(ju)这个缘故给(gei)亭命名为“醒心亭”,是取自韩(han)退之的《北湖》诗。啊,这大(da)概可以称得上是(shi)善于在山水之间寻(xun)找快乐,又用所见到(dao)的美景来给它(ta)命名吧,这就更有(you)水平了。
尽管这样,我(wo)是能够说出欧阳(yang)公真正的快乐的。我(wo)们的皇帝在上悠然自(zi)得,无为清静;我们(men)的百姓在下丰衣足(zu)食,心无(wu)不满;天下的学者都(dou)能成为良材;四方(fang)的少数民(min)族以及鸟兽(shou)草木等生(sheng)物都各得其(qi)宜。这才是(shi)欧阳公真正的快乐啊(a)!一个山角落(luo),一汪清泉水,哪里会(hui)是欧阳公的快乐所在(zai)呢?他只不过是(shi)在这里寄托他的感想(xiang)啊!
像欧阳公(gong)这样的贤人,韩愈(yu)死后几百年才产生(sheng)一个。今天和他同游的(de)宾客还不知道(dao)欧阳公那(na)样的贤人是很难遇(yu)到的。千百年后,有人仰慕欧阳(yang)公的为人(ren),瞻仰他的(de)遗迹,而想(xiang)要见他的人,就会因(yin)没有与他同时代而感叹(tan)。到那时,才知道遇到(dao)欧阳公真难。如此说来(lai),凡是现在与欧阳公(gong)同游的人,能不感(gan)到欢喜和(he)幸运吗?而我曾巩又能(neng)够用这篇文章托名(ming)在欧阳公文(wen)章的后面(mian),又能不欢喜(xi)和庆幸吗?
宋仁宗(zong)庆历七年(nian)八月十五日记。